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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47位武士复仇 日本武士要将神龛敲毁

人气:118 ℃/2024-01-07 05:20:25

大笑的疯女人

一群尚未从兴奋中平息的人,从回向院院内的化缘相扑赛小屋中蜂拥而出。此时——

常磐津文字若将两袖交叉于胸前,闷闷不乐地低着头,正要走过一目桥。相扑开场的高台大鼓那气势磅礴的声音,也从她的耳边渐渐消逝。

文字若在从押上村返回的路上。

美保代在龙胜寺的客房内卧床不起,她消沉如白瓷般的肤色是那种疾病所特有的,而她这空虚的睡容也深深烙在了文字若的眼底。

文字若先是瞥了一眼——

——啊!难道?

这一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向她袭来,双眸怯怯地转向了在枕边双臂交叉而坐的狂四郎。

“昨天,她吐血了。”

狂四郎面无表情,只说了这一句话,接下来就好似拒绝文字若问询一般,紧闭双唇,一动不动。

若是就此再也起不来了——我就将神龛敲毁,扔到茅房里!

正当她心里暗中嘀咕,咬牙切齿之时,听见有人唤她:

“大姐——”

回头一看,是个小伙计。他脸庞消瘦,气色欠佳,目光犀利,正面带笑意地站在那里。

“这不是阿吉吗?真是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了。不久前去了上方[1]吧。”

此人是黑元结连中技能首屈一指的小春吉五郎,这个组织聚集了江户手法高超的扒手。他曾经仗着身为江户人的魄力,挑战水野忠邦的异母兄弟长谷川主马。他从插着刀的对手腰部,灵巧地扒到了印笼,是一个让狂四郎惊叹不已的男人。

“您看起来似乎非常不开心啊!出了什么事?”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烦心事啊。”

两人不知不觉并肩走过桥,走到了御舟藏后面的宽阔大道上。

吉五郎略微迟疑了一下,问道:

“大姐,那后面的——眠老爷,不要紧吧?”

“啊,先生自己倒是个不死之身……”话尾的声音被她压得很低。

“发生了什么事?”吉五郎刨根问底。

文字若回头看了一眼吉五郎认真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

“阿吉,你好像说过想成为先生的手下,是不是?”

“嗯,是想过,不过如您所见,他是个与金八完全不同的忧郁男人,所以我重新考虑了一番,就作罢了。”

“我有个请求,就一个。”

文字若把吉五郎请到了左侧挂有万川鱼标记灯笼的店里。

他们一坐到里面台子的角落里,文字若就向他讲道:“先生的妻子,这样了。”她拍了拍胸脯,“并且很严重呢。咳了很多血。”

“这样可不行啊……不过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眠先生有妻室。”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们虽是夫妇,但也不算夫妇,所以才叫人心焦呢。若是让美保代小姐就这样死去,我们这些在她身边的人又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走在太阳底下呢!”

“……”

吉五郎目光犀利地直盯着文字若。

“实际上,能让美保代小姐好起来的不是药,而是那不知被收在何处的内宫人偶头。”

听了这话,吉五郎脸色骤变,但他却默不做声,等待着文字若接下来的话。

“不记得是在何时,美保代小姐说过这样的话……‘我自己拿着男人偶头,那个人拿着女人偶头。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之时,就是我成为他妻子的时刻,不知不觉我便对此深信不疑。但不幸的是,两样东西都从我们二人手中遗失了。因此,幸福光顾自己的希望也就没有了。’……说完这番话,她就落寞地低下了头。喂,阿吉,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我一想起美保代小姐那时的表情,心就一下子揪紧。……我想至少要把男人偶头夺回来,交还给美保代小姐。这样的话,美保代小姐一定可以再次活过来的。”

“明白了!大姐,也就是说您想让我把那个人偶头拿回来是吧!”

“啊……如果你办不到的话……”

“如果?您多虑了吧。”

吉五郎十分镇定地向她微微一笑。

“失败的话,我就反过来把自己的脑袋给对方!敢问,您知道内宫人偶所在之处吗?”

“对手可大有来头。他隐居在涩谷宫益町的尽头,据说是原大目付——松平主水正。”

瞬间,吉五郎抑制住惊愕的声音,从嗓子眼挤出几声低沉之声。看到吉五郎面色大变,文字若不由得大吃一惊。

吉五郎像是打趣自己无意间的失态似的歪了歪嘴,默默站了起来。

“阿吉,你没事吧?”

文字若还以为吉五郎是因为对手过于强大而畏缩了。

“一旦答应,我绝不半途而废,这就是我的个性。”

深夜——

吉五郎偷偷潜入了乐水楼隐居的宅子里。尽管四周的黑暗如墨一般倾泻下来,可他却是个...

——这是书院吧!

吉五郎拔掉了挂在腰间,拳头大小的葫芦上的塞子,往门栏处倒了些水,接着他把拉门打开一分,两分,然后,悄无声息地完全拉开。

走进里面,他关上隔扇门,然后以微弱的动静擦着打火石,将袖兜中掏出的一根线香点着。只要有了这一丝的红色火光,他就有信心找到任何细小之物。

他四处环视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个黑架子之上,随即便靠了过去。他单手伸向了放置在上层的大书箱,并敏捷地解开绳结,打开盖子。不在里面。接着,他又找了下层螺钿[2]工艺制成,装有腿的中国式长方形箱子。里面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吉五郎灵机一动,他将在黑暗中放光的双眸投向背面墙壁上的佛龛。那里只是装饰着唐代的古镜、土俑、砧形花瓶之类的东西。

书院壁龛上放着一个香炉,壁龛边的架子上并排摆放着食盒、茶叶罐、壶、滴茶茶具、焚香盒等,完全找不到可以收容人偶头的盒子。

——可恶!没有放在这个书院吧!

于是,他不得不考虑东西所在之处会不会是主人的寝室。

片刻间,吉五郎像是化作了书院的一件家具,纹丝不动地杵在那里。

——可恶,不管了!赶紧完成任务吧!

他下定了不顾一切的决心,猛然靠向了通往深处的隔扇,把葫芦里的水倒在了门栏上。

他本想拉开隔扇门,但就在指尖触到的刹那,察觉到隔扇对面有人,便闪退到三尺开外。

与此同时,隔扇忽然被打开。黑暗之中不知从哪里射出一道微光,一个黑魆魆的阴影出现在面前,双手握着铁枪,隔扇就是被那枪头挑开的。

“不出声了啊。”

乐水楼老人的声音与往常相同,但那反而有种让对手四肢僵直的威严。

“先点上灯,让我看看你的脸吧。”

仅是微弱的对视,便就此结束了。吉五郎毫不露怯地靠近了灯笼。

红色的光亮缓缓地在院中扩散开来。

老人死死盯着这个蹲在地上,将巨大的影子投射在榻榻米上的男子,突然,他脸上露出了万分惊讶的神色。

“你不是吉五郎吗?”

老人曾任大目付的要职,他十多年来差使的年轻随从正是这个男子。毫不夸张地说,他是个为主子而生,废寝忘食、鞠躬尽瘁的难得忠仆。

“吉五郎,连你这般人物都会沦为如此鼠辈吗!”

“……”

“看这样子,你潜入之时就知道这是我的宅第吧?”

“……”

“目的只是想偷点金子吗?!”

吉五郎抬起了头。

“老爷,您一生正直,一尘不染。然而吉五郎看到您被罢免官职,搬离猿江町的府邸后,便痛感世道变得如此荒唐无稽,终于沦落至偷掠他人怀中之物的境地……但我的本性还没有坏到去偷取于我有大恩大德之人的财物。我之所以前来,是想取回老爷从眠狂四郎先生那儿拿走的人偶头。”

“什么?”

吉五郎直勾勾地望向眉头紧皱的老人,陈述着自己造访的理由。

老人始终沉默不语。从吉五郎的缄口不语开始,老人就持续着他的沉默。过了一会儿,长久的沉思终于结束了。老人把长矛立靠在墙边,轻手轻脚地走近桌子。

老人敏捷地打开一个甚是古老的舶来品——金线织花锦缎卷轴,吉五郎紧张地凝视着这一切。里面卷着的不是书画,而是细长的七宝烧[3]盒子。

拿起它的瞬间,老人心中涌上一丝怀疑,因为它的分量过轻。打开盖子一看,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里面已经空了。

“老爷!”

吉五郎由于担心叫出了声,老人狠狠地直瞪着他,说道:

“吉五郎,看来你是找错地方了。”

第二天万里无云。午后,小春吉五郎来到了麻布六本木荒废的旗本宅地。细条棉布的和服配着相同花纹的外褂,和服的后襟掖在了腰带里,露出黄绿色的细筒裤,腰间只挎一把短刀——这副打扮与他做了十年随从的样子简直是十分般配。这是被称作大奥下人的管家们的男仆打扮。

简直就是空屋子嘛!

吉五郎走进荒废的大门,犀利的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时,一个如猴子般面容枯槁、满脸皱纹的管家走了出来,吉五郎立刻若无其事地跪拜道:“我是来自吹上御庭的使者。”随即低头呈上了信匣。

管家戒备的目光中略带怀疑,问道:“需要回复吗?”

“属下并未被告知带回信回去。”

“辛苦了。”

管家退回里面,吉五郎利索地走出玄关,脱掉麻衬草鞋插在腰带里,然后以熟练的身手,似滑行一般嗖地沿着内墙翻了进去。

里院被任意荒废着,地面上杂草丛生,树木的枝丫肆意生长,但从松树的造型,开着白花的茶梅,灯笼与孟宗竹的搭配等仍可推测到宅邸主人高雅的情趣以及在一石一木上所倾注的苦心。

对吉五郎而言,荒废的地方尤其适合藏匿自己的行踪。茂密的杂草中,小动物们频繁地制造着小动静,这更是求之不得的。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直望向房间,同时敏捷地朝那里移动着身体。

从管家那里接过信匣的是静香,两人紧张的表情让吉五郎更加相信自己的计谋一定能够成功。

静香打开信函时,吉五郎也无所畏惧地逼向离外廊不到三间远的玉雕扁柏影子之下。

静香默默读完信函,脸上毫无血色,比一旁的隔扇纸还要苍白。

管家不安地注视着女主人异样的表情,不过,因为那是他不该问的,他只有沉默着低头走开。茅场房是御庭番的家。也就是说,隶属吹上奉行[4],受若年寄[5]调遣。但细作直接从将军处接受命令,因此即便户主修理之介死于非命已是确凿的事实,也不能说家族后继无人。妹妹静香代替兄长,继承细作的工作。这是她的宿命。

听到是从吹上的御庭派来的使者,静香已做好心理准备。信上记录了这一点。静香根本不可能识破它是赝品,因为这是一封由乐水楼老人亲手所作,并且精巧到足可以假乱真的命令信。

老人将信函交给吉五郎之时,曾谆谆嘱托说:盗走人偶头的正是自己的孙女茅场静香。而盗取的理由仅仅是出于她不想交给眠狂四郎的妒忌之心,因此估计她定是放在了寻常的地方。若让她读了信函,她应该会急忙更换其藏匿之处,而看到这一幕时就将其夺走。

信函署名是吹上奉行,并写着“得知被西丸老中水野中邦所砍掉的将军家恩赐的人偶头,已交到原大目付松平主水正之手。某晚,庭番潜入搜查,但未有所发现。你长期停留此地,定对其去向有所了解,望能接受传唤和汇报。御庭番之中,有人对你多有怀疑,你应为自身早早申辩才是”。

突然,静香情绪激动,站起身来。一看她站起来,吉五郎心中立刻叫道:“果真如此!”

静香走近书架,拿起一个十炷香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着的东西,慌忙扫视了一下房间,拿掉壁龛香炉的盖子,并将手伸向放在另一个架子下面的茶具,想要够到茶叶罐、砂罐、水壶,但她又想了想,然后将纸包分成了两部分。

——不行!这样就把男人偶和女人偶分开了。

静香从头上摘下发簪,撬掉拉门的把手,把其中一个人偶藏在里面,然后再将把手嵌回原样。接着,她火急火燎地不知该把另一个藏在何处。此时,她一下子惊慌失措,呆若木鸡。

她听见有个脚步声在靠近外廊。

这个人出现在拐角处的时候,吉五郎已经将全身的神经转移到了那里。只轻微一瞥,他就能从身影上察觉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的半边脸上有块宛如红漆涂上的胎记。是左马右近。他将静香带回这个院落,自己也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右近目不转睛地看着静香,问道:

“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没什么。”

“你就这么憎恶我?”

“……”

不经意间,右近伸出了他的长臂。

“啊!不行!”

静香拼命拒绝着,但右近还是一把抱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老子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成了我老婆。既然跟我一起过日子,那就服从老子的规矩!”

“但,但是……这样……”

“你我已经结为夫妻,即便是白天,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请放过我……”

静香越是挣扎,越是挑起了潜藏在右近身上的兽性。杀人时那骨肉吞噬刀刃的手感,或是蹂躏尤物时那柔软肢体的抵抗感——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似乎只有这些极度原始的刺激才是他生存的意义。

突然,右近抱起静香,发出异样的呻吟,然后如奔马一般在檐廊奔跑,接着就跳到院子的草地上。

——畜生!

吉五郎隔着树叶瞥见静香被压在了那野兽的身下,她那散落在枯草上的绯红内衣,如火焰燃烧一般,那从丰盈洁白的小腿延伸至大腿的曲线,一动不动,宛如没有生命的可怜的祭品。他匆忙背过脸去,表现出因莫名的兴奋而难以克制的焦躁。在接下来的一瞬间,他让这一兴奋朝着自己目的的实现高涨起来,于是朝着客厅飞蹿上去。

他拧掉拉门把手,拿到人偶头的纸包后,便似飞鸟影子掠过一般飞快地再次逃回到院子里的植物阴影之下。

然而,此时的右近从静香纤腰之上跳起,拾起扔在一旁的腰刀,猛然追了上来。

两人隔着被扁柏遮住的石盆对峙着,右近杀气腾腾地看着吉五郎,嘴角泛起一丝毛骨悚然的冷笑。

“我就是因为注意到你这个混蛋藏在那儿,才故意在那块草地上行房,让你好好过把眼瘾。不解风情的蟊贼!你右手里拿了什么?”

吉五郎没有回答,一步一步向后退。

对着突然闪身躲避的吉五郎,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右近飞身跃到扁柏叶子上方。随着“呀——”的一声和一道闪电,吉五郎那紧握人偶头的右拳啪地喷射出鲜红的血沫。

若是寻常人,这一击定会让其深受重创,右近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便喘了一口气。

只不过小春吉五郎与常人不同,他将那被纵向切裂的右拳揣进怀里后,就以丝毫未减的迅捷,转瞬逃到树林的对面了。

院内一边的太子堂已经开始老化,摇摇欲坠。狂四郎坐在外廊,茫然地眺望着那日渐萧瑟的冬景。

在颜色褪去的杂草中,一棵桂花树突兀地耸立在那儿,上面开着黄色小花,在这萧条的灰色景致当中,这是唯一的色彩了。

金桂扑鼻香,万籁俱寂无声响,最静坐禅堂。

这首俳句忽地掠过狂四郎脑中。

一个男人的身影转过这棵桂花树,突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狂四郎寻思着在哪见过他,但为迅速唤醒记忆所想起的,多是些未曾见过的面容。

男子右手揣在怀里,笑着弯腰寒暄道:

“许久不见,想必您已经不记得我了。在下小春吉五郎。”

“哦——”

狂四郎微笑着点了点头。

“手怎么了?”

“啊,稍稍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吉五郎用左手在袖兜里找了一番,掏出来一个小纸包,

“意外地多管了闲事……实在不好意思,请您见谅。”

男子说着将纸包递给他。

狂四郎疑惑地打开了纸包——

“是它!”

他吃惊万分,是放在乐水楼老人处的女人偶头。不知为何,偶人头从额头到嘴唇被砍成了两半。

看起来是被锐器一刀两断的,偶人头白皙的脸庞被擦得干干净净,但发梢上还粘着血迹。

狂四郎将目光转向吉五郎,说道:

“你就是拿着它才被砍下那只手的吗?”

“是啊,这也够丢脸的了。”

“是被老人砍伤的?”

“不,不是这样的。”

听吉五郎简要地讲完事情原委,狂四郎始终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他的眼睛突然变得非常清澈。

“辛苦你了,接下来由我来善后。”

然后,他站起身来。

吉五郎朝着离开的狂四郎叫了一声“老爷!”就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喉咙异样地哽咽了。

狂四郎隐藏着内心所有的情感,呈现出与这明亮的萧瑟景象相称的安然。对吉五郎来说,那笔直的站姿有一种足以让他颤抖的魅力。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迷恋——莫过于此。

狂四郎回到房内,美保代默默地闭上了眼。

但当他不声不响地从壁龛上拿起刀时,美保代却睁大了她憔悴而湿润的双眸。

“出去一下。”

“是——”

美保代轻轻站起。

因为美保代是拦不住的,所以狂四郎就由她起身,自己走到了檐廊。

“那个……老爷……”

狂四郎回过头,只见美保代从怀中掏出双布袜。

“请您换上它吧。”

即便抱病在身,自己妻子般的心还是这般挂念他。恐怕她是背着狂四郎偷偷洗干净,然后揣在怀中将它焐干的吧。

当时的东京人,衣服上可以有补丁,唯独这袜子是每天都要换的。

狂四郎默不作声地接过袜子换上。女性柔软肌肤的温暖渗入了他的身心。

就这样,狂四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狂四郎避开正门,从茅场家侧面的小门进入,闯入里院。

他并不是偷偷潜入,而是堂堂正正踩着落叶向内厅走去。

冤家路窄,左马右近正独自斜倾着一个朱漆双把酒桶倒酒。

直到狂四郎缓缓靠近庭前,两人都缄默不语,只是以目光狠狠盯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吃了。

狂四郎一下子停住,右近慢吞吞地站起来走进里面,然后提着刀走了出来。

狂四郎首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平缓地说道:

“我等不及你来指定再次比试的规矩了,我直接找上门了。”

“值得钦佩啊!让你先提出来是我的失策。”

“不不,并非如此。我与你这样罕有的剑客交手,丝毫没有想要参透剑理妙处的意思,而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那就是等我击败你之后的事儿了,所以,可以说这跟你毫无关系。”

“好吧!我不问。你能把我彻底击败吗?”

“对付你的阴刀,只需要略加思考即可。”

“好啊!”

右近站在檐廊上,右手一下抽出长刀,扔掉刀鞘,同时左手手持腰刀。

与此同时,狂四郎拔出无想正宗,摆好了下段[6]姿势。

一看狂四郎已做好对付阴刀的准备,右近忽然改变想法,决定占据绝对有利的位置,以便手持双刀对付对方。

而且,这双刀的招式也十分奇特。

一大一的双刀小平行延伸着——刀锋直直戳向狂四郎的脸,在空中画了一条笔直的水平线。

眼下的危机狂四郎已经在鼯鼠喜平太手下体验过了,喜平太的招式里,还加上了空中滑翔的奇怪战术。

狂四郎化解了这个本让人害怕的危机,对他来说,地理位置的利弊几乎不存在任何问题。然而他不得不戒备的是,右近与喜平太不同,在他那奇特的招式中,潜藏着变幻莫测的秘术。

“……”

“……”

二人的对峙使天地之间恢复至万籁俱寂的状态,狂四郎的下段架势和右近的双刀撗立,就这样持续了数秒。

接下来——狂四郎的刀尖缓缓挥起,准备画出一轮圆月。

而右近的脚也敏捷地随之迈向前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右近的躯体宛如从火山口爆裂的熔岩,伴随着劈开冬日天空那般的一声怒喝,纵身跳至狂四郎眼前。

右近的确在这一刹那感受到了长刀刀锋斩落的感觉。然而,狂四郎已经从右近刀锋所至的地方消失不见了。

右近所砍到的,只是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头似的黑块。

——这家伙!

右近高举双刀,猛然踩在大地之上,眼球如要剥落一般寻找着狂四郎的踪迹。他的胎记一下裂开了,眨眼间鲜血喷涌而出。

此时,一阵诡异的笑声传来,像是在嘲笑右近的惨败。

那是从数间外一头的孟宗竹旁传来的,是静香。

“左马右近——今天轮到你来照顾女人了。”

一个从容不迫的声音从檐廊传出。

右近只是黯然失色地望着癫狂的静香,甚至忘了按住伤口,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狂四郎下到檐廊,捡起一个掉在长满苔藓的庭石上的东西——是脸被斩成两半的男人偶头。正是静香扔了出去,刚好被右近砍成了两半。

狂四郎将它收入袖兜内,步履匆匆地离开,静香的狂笑在他耳畔经久不息。

[1]上方:日本京都及附近地区。今以京都、大阪为中心的近畿地区。

[2]螺钿:镶嵌螺钿的手工艺。

[3]七宝烧:特种工艺品之一,类似于中国的景泰蓝。

[4]吹上奉行:日本武士执政时代的官名。奉命处理事务。

[5]若年寄:日本江户幕府的官职之一,辅佐老中参与幕府政治。

[6]下段:下段预备姿势。刀尖向下的准备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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