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考及格爸爸乐坏了，爸气男团，女儿我的作业做完了

致女儿：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你爱得深沉。

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儿女。

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

他们借助你来到这世界，却非因你而来。

他们在你身旁，却并不属于你。

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却不是你的想法，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你可以庇护的是他们的身体，却不是他们的灵魂；

因为他们的灵魂属于明天，属于你做梦也无法到达的明天，

你可以拼尽全力，变得像他们一样，却不要让他们变得和你一样；

因为生命不会后退，也不在过去停留。

你是弓，儿女是从你那里射出的箭。

弓箭手望着未来之路上的箭靶，

他用尽力气将你拉开，使他的箭射得又快又远。

怀着快乐的心情，在弓箭手的手中弯曲吧，

因为他爱一路飞翔的箭，也爱无比稳定的弓。

——纪伯伦《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

533，599，269。

这是女儿中考、高考、考研的三次分数成绩。

从女儿上小学后开始，此后的19年间，经历各种考试大小无数。而我——一个父亲，陪伴着她，也一起经历了无数考验，一路走来，磨难重重，坎坷曲折。

女儿去年研究生毕业，完成了她人生上半程修为，开启了自己新生活。

2009年，中考，是女儿人生意义上第一次真正的考试。在经历了充满希望的巨大付出之后，最终以533分，一分之差的成绩，与理想中的省实验中学遗憾失之交臂。

三年后，又是一番卧薪尝胆努力，女儿高考599分。以高出一本线17分的成绩，逆袭考入南京邮电大学。

2016年，女儿再次差一点儿大意失荆州，在考研本无望成功的情况下，分数线下调，以269分超国家线A区4分的成绩，最终调剂进浙江工业大学。

在女儿高考、考研一路“爆冷”的背后，既是上天对一个当父亲的考验，也是对自己不畏困难，逆行而上、精心设计付出的福报。尽管一路走来，险象迭生，结局却是完美的。

当身边的人们用羡慕来询问这结果由来过程后，得到的却是一般人不能企及的感叹。

把生活中的不能变成可能。这就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对女儿承诺。

生活中真正的故事，是从女儿中考结束后开始的。

忘不了女儿在经历中考失利后，躺在床上泪眼朦胧失神绝望的神情。

面对中考窘境，几经努力，我们先是放弃了进入省实验中学选择生的希望，选择了第二志愿学校。经过几昼夜思想激烈考量，又放弃了租房的想法，在房价与收入相差巨大的情况下，最终毅然决然贷款，在女儿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学区房。其目的，就是想让女儿高中三年，有一个稳定家感觉的学习环境，免去长途奔袭上学路上辛苦，节省出更多学习时间。

此后三年，除去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我喜欢上的黑夜。女儿晚上如同一名士兵突击日夜伏案苦读，我则像一场重大战役设计者，开始了在网上对多如牛毛的各类大学研究。

家中两间朝阳卧室前面，是两棵高大的银杏树。三年间，每天早上都会有鸟儿吱吱喳喳叫起，特别是春天来了的时候，在窗前总有几只灰喜鹊鸣叫个不停，那一刻，心里期盼着这吉利的叫声，三年后，能给女儿带来的是喜庆的消息。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为女儿寻找光明。

三个春夏秋冬，高考到来。近千所学校基本情况也了然我心。

以女儿当时模拟考试最好的成绩，刚刚达到一本线，最好的结局，就是上个本地一般一本院校。

按照女儿发挥超常、发挥正常、发挥失常，在充分了解各院校特色和专业设置后，为女儿初步设计出了三套梯次志愿填报方案。

高考成绩出来，599分，超当年一本线17分。这个成绩对于女儿来说，比平时考试多出40多分，属于超水平发挥了。如果正常报志愿，最理想的结果，也就是当初设想的，填报一所济南当地一本院校。

女儿不甘心在本地读书，我也不甘心就此就范。

我们把目光放在了女儿喜欢的江浙沪一带，目的就是看中了这个区域经济发达，学校质量高，学科门类齐全。在此读大学，视野宽，格局大。然而，江浙沪名校林立，以此成绩，女儿极难进入一本院校，上二本又略显吃亏。

经过筛选，我们先是把目标锁定在苏州一所中外合办学校——西交利物浦大学，计划理由是在此读本科作为跳板，之后出国读研。由于该校学费不菲，也许可以捡个漏。

当年4月，高考前与学校招生办取得联系，学校回复，这几年学校在山东招生分数每年都在涨，希望高考结束后，家长可以与该校山东招生人员及时联系沟通。

高考成绩出来，第一时间与西交山东招生负责人取得联系。对方表示在了解山东大体报考该校志愿成绩后，会在报考志愿的第一时间联系我。如果志愿填报前一天，接不到短信通知，就说明女儿的分数没有希望报考该校。

在报考志愿的最后一刻，没有接到对方的通知。最后录取结果出来时，该校在山东的最底录取线为598分，女儿只超出该校录取线1分。对方没有食言。如果以女儿的成绩报考该校，确实风险巨大，很有可能有掉档的风险。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从女儿专业角度和未来就业考虑，我们又将目标锁定在了南京，选中的目标就是南京邮电大学。

南邮在业内知名度很高，专业好，就业率高，就业方向是计算机通信行业。它每年在山东的招考分数一般超一本线30—40分左右，招生人数当时在山东每年只有48人，且从来没有遇到过招生“小年”（一批次志愿没招满）。

由于山东考生和家长对此校了解少，且该校招生分数也让不少考生望而却步。如今发展趋势前途无限的物联网，当时没几个人了解该专业将来的用途。而在当时该校刚刚设立了物联网工程专业，几乎无人问津。从朋友那里得到信息，他的女儿前一年高考成绩640分报考南邮，最终被调剂到物联网学院。

这让我们看到了巨大的希望机会。

在济南高招咨询会上，该校负责山东招生人员根据山东当年试卷难度和成绩情况，给出了超一本线30分以上报考该校有希望答复。

这个答复，犹如一盆凉水浇头，让我们几乎绝望。

高考成绩一分之差，至少千人在后面排队，何况女儿的成绩差了十几分。在她的前面，至少有万人以上，比女儿有优势报考。

随后，在该校官网两次咨询，第一次答复与咨询会上招生人员一致。一路跟踪该校山东招生人员行踪，当得知他们在烟台高招咨询会上给出了超一本线20分报考有希望的信息后，再次与学校招生官网联系，对方给出了与第一次迥然不同的答复，他们的回复竟然与烟台那边的信息一致。

即便这样，女儿仍有3分的差距。

经过综合分析，我们决定放手一搏。

最终结果是，女儿顺利被南邮物联网工程专业录取，且高出该校当年在山东的录取线15分。当年，该专业山东另一名考生成绩是635分，入校后成了女儿最好的室友之一。

南邮当年在山东招生，遇到了史无前例绝无仅有“滑铁卢”，不仅录取分数创下史上最底，且一批次人数首次没有招满。败走麦城的结果是，在补录调剂阶段录取的学生最高分660分，最低分640分。

在学校老师和同学的一片瞠目中，女儿完美实现了高考成功逆袭，给学校和自己带来荣光的同时，也实现了她夙愿。

说起女儿的夙愿，插一段小插曲。

当年中考前夕，我们父女俩有一段对话。

我问女儿，你为什么要一心一意报考省实验中学？女儿的回答，让我记忆深刻。

她说:凤尾终归是风，鸡头终归是鸡。表达了她不甘人后的心愿。

进入大学，女儿凭借着中学期间打下的好基础，大一就过了英语四、六级考试，以8.5的学习绩点，顺利毕业。

在大四快开学时，女儿决定扑下身子准备考研的。

当她提出考研辅导班上大堂课效果不好时，我果断从股市撤资4万元，为她报了一对一辅导班。

近半年的时间，女儿学的昏天黑地，晨昏颠倒。她的理想是考回山东最好的大学，然后，在家门口就业。

就在女儿临近考试前一个月，我突然感到浑身瘙痒，全身长满大块的红斑，状况越来越严重。

经检查确诊为黄疸，诱因是几年前胆囊摘除后，胆汁长期滞留堵塞单管所致，需要住院手术。

转院齐鲁医院后，在******胆汁时，又发现壶腹处有一肿瘤。需要再次手术。什么叫壶腹？就是喝水的水壶，靠近水壶的嘴部，有个稍微隆起变膨大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壶腹。而人体胆道跟胰腺的胰管，最后进到十二指肠之前，会汇合，汇合完之后会有个膨大的位置，这个地方就叫壶腹。这个位置非常狭小，胆汁、胰液，包括十二指肠液都对它有浸泡，发生肿瘤的概率会比一般的部位要高。

第一次******手术前三天，正是女儿考研的时间。妻子向我隐瞒了病情的严重性。

给医生请假要回家陪女儿，被大夫严词拒绝。当得知女儿考试不理想时，我埋怨了自己许久，要是有我的陪伴，也许女儿会考的更好一些。因为，从小到大，每当她遇到大事的关键时刻，我从未缺席过她的身边。

7个多小时最复杂的外科手术，涉及大小肠、胃、胰腺多器官，让我经历了一场人生最严重的一次生死劫，在阴曹地府门口转了一圈以后，又回到阳间。

住院前后3个多月。出院时，骨瘦如柴，弱不禁风，走一二十米的路程，中途要歇多次，每次都是大汗淋漓，全身湿透……

要过年了，家里什么也没准备。

那个春节过的无滋无味，却又是极为的紧张。

春节期间，仔细询问了女儿考研试题情况。女儿说数学试卷太难，复习时平时测试都在100多分的她，这次估分也就在60分左右。

看到女儿失望的神情，我却仿佛看到了希望。题难，是共性的，不难，是个性的。也就是说，女儿没考好，别人也不见得能考好。

由于忙于复习考研，女儿错过了秋季校招，一意孤行，孤注一掷考研结果，让我们措手不及。匆忙之中，两手准备，一方面制作简历，寻找合适的就业、实习单位，一方面积极准备考研调剂志愿。

年初三的傍晚，给朋友联系女儿工作单位事宜，从家中到朋友单位，1000多米的距离，走得很是辛苦。

路过万达广场，一阵风刮过，虚弱单薄的身体几次要跌倒在地，摇摇晃晃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地方。

朋友出门拜年在路上，在黑暗的楼道里等待1个多小时，才等到来了人。在与朋友商讨女儿工作事宜时，安耐不住焦躁的心情，忘记了医生的训诫，久未抽烟的手里再次夹上了烟卷……

待疲惫的回到家中。放心不下，一直在背后暗中相随的妻子已是泪流满面。

随后，研究考研调剂学校，准备个人资料。女儿第一志愿肯定是不行了，因为她报考的第一志愿是985院校，录取分数是学校自划线，要高出国家线许多。

先是研究了考研报考相对冷门的各类专业研究所，在考研分数没公布之前，试着投出部分简历。

实践证明，此法不通。

原因是研究所虽然相对冷门，但门槛高，招收人数极少，调剂名额有限，结果，果然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唯一的希望，就是考研分数线降低。

在此之前一年，理工科类国家分数线是280分，即便是在国家线降低10分的情况下，女儿成绩还相差1分，一分啊！

而在此之前，考研国家线从未有过降低超过10分先例。女儿再次遇到中考是的窘境，关山重重，前无去路。

心有希望，行有方向。莫道前路无去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上天没有辜负我们的坚持，再次向女儿送来了希望的橄榄枝。最终，那一年国家线较上年降低了15分。

由于准备充分，几经周折，女儿以倒数第三的成绩，顺利地调剂到浙江省排名第二的浙江工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全国学科排名35位）。

那一年工大招研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小年，仅计算机学院调剂名额就达到100多人。在此以后，该校计算机专业考研分数连年递增，如今已热到学校自划线程度，录取分数达到了320分以上，再无出现过全日制研究生调剂现象。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常常扪心自问，对于女儿，父亲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

我觉得，在静待花开的日子里，父亲就是一个默默的园丁。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守护是最沉默的陪伴。

女儿大学毕业，研究生报到的时候，由于术后反应，高烧连续住院，没能到南京参加女儿的大学毕业典礼，也没能去杭州送她。她到杭州报到时候，正式这个城市桂花飘香的时候……三年后，在女儿求职之时，又是提前关注了十几个公众号研究，督促指导女儿填报申请，女儿飞机高铁来来回回奔波两个多月，先后收到北京、杭州、山东，移动、电信、联通、建行、工行、招商、中信等近10家省级公司银行的OFFER。

去年，也是在桂花飘香的季节里，如愿地参加了女儿研究生毕业典礼，弥补上了没能参加她大学毕业典礼的缺憾。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心里常常在想，不管慈悲的上天留给我多少时间，我都要努力坚持完成培育女儿长大这项艰巨的作业。

女儿已经长大，也经历了诸多生活的考验。

研究生期间，女儿在浙江省高校创业学院联盟，协助导师做项目，兼管多职。给当地政府商贸城做PPT，负责学院公众号，跑工商税务……历练识广，在有史以来最大的台风“利奇马”到达浙江温州时，一人独守房间，在温州经历了空前恐怖难忘的一夜……

在女儿成长过程中，陪伴女儿，一起走名山大川，草原骑马，沙漠滑板，大海乘船，凤凰夜话，苗寨山岭观山景，壶口观览，岳麓山延安访圣贤，回回手牵，次次圆满。为的就是让女儿历练眼界开阔，心胸畅然。

微笑掩盖不了岁月的摧残，深浅不一的皱纹，如今已爬上了双颊，几处黑发已染霜。

上大学的时候，女儿用节省下的生活费，给我买过一件羽绒马甲，是老年样式的那种。

虽然样式不怎么喜欢，但是，五六年的时间了，我一直穿着它。不仅是因为羽绒马甲轻便保暖，而是我感到，女儿在她决定给我买这件羽绒马甲的时候，已经把她的这个老爸装到了自己心里。

十几年来，陪伴这女儿，走过了她人生成长学习道路上的全部路程，完成了一张，我一生跨度时间最长的考试答卷。

忘不了，女儿中考前夕，上完辅导班返家的路上，几次站在飞快行驶的电动车后，做出电影《泰坦尼克号》上主人公在船首飞翔的经典动作，信心让她理想欲飞……

忘不了给女儿查阅考研资料，从下午四点一直在电脑前坐到凌晨四点，站起时浑身僵硬，头晕眼花，摇摇欲倒……

忘不了研究生面试时，手术术后身体虚弱，站在浙江工大春寒料峭的校园里，两腿颤栗着等待女儿面试结果……

出奇制胜，一矢中的，考场如战场，提前谋划，摸清规则，探明门道，找准漏洞，准确出击，方能稳操胜券。

正是靠着这套战略战术，女儿在多次分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实现了华丽的逆转，从而，为她进入社会奠定了基础和条件。

女儿正式入职之前，对她，曾有过无数次的目送，一次次目送着走进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校园。

在她大学期间，更是每两周一次，清晨6点出门，一路高铁转地铁，来回辗转十几个小时，为的就是与女儿呆上一个半小时，吃顿午饭，给她送点家里当地的时令水果，再悄悄地塞给她几百零花钱。然后，点上一颗烟，站在路边，目送着女儿走进林荫道尽头，才踏上返回的路程……

去年7月，当目送精神抖擞的女儿步入供职单位大门时，悬着十几年的心，终于踏踏实实的落了下来。

那一刻，自己就像一个经受许久委屈的孩子，禁不住泪水长流……

作为一个父亲，我终于可以从心底，默默地，舒心地，欣慰地对女儿说:女儿，老爸的作业做完了，请检查。

女儿当年高考，虽然没有进入“985”“211”院校，如今却与这些院校毕业生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原因是她所在的单位招聘用人，除少数专业院校外，入职门槛要求起点必须是“985”“211”院校研究生毕业生。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虽然，不能给女儿留下家财万贯，但我给她插上了一对飞翔的翅膀；虽然，不能给她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但我给了她一颗独立自尊强大的心。

最美好的相处，就是静静的相望，两不相扰。作为父女也是如此。

如今，女儿一切安好，以后的路该她自己走，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我的视线里，看着她一步步走出自己的风景。

龙应台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只不过，在我这里，龙应台文中的那个“他”，变作了“她”。

附录：女儿一周岁时，给女儿写的纪念文章

小女记事

今天是女儿畅畅一周岁生日，为父母的便想着为她点什么。

从女儿降生起，就想每天为她写日记，但终未曾作成。现在，写此小文，算是送与女儿的生日礼物。

去年夏天，泉城闷热异常，两家人为着即将出生的孩子着急不安。在日见浓郁的期盼中女儿出世了。女儿长得很漂亮：一头浓密的黑发，弯眉毛双眼皮，眼睛亮汪汪的，雏鸟般小嘴，令医生和周围的产妇赞不绝口。只是那大张着双臂的睡姿、两个相向的头旋和洪亮的哭声，让人觉得少了几分女孩的柔顺。

名字早就起好了，取个单字“畅”，加上姓氏，为父母的祝福和期冀便全在其中了。

从此，我们便无昼无夜地与女儿耳鬓厮磨在一起。她简直成了我们的“指挥官”。小小的家伙，给了我们不少的“磨难”，尽管感到几许的累，却也磨出了不少的乐趣。

百日时，我特意到省文物总店，为女儿买了骨手镯、玉蝙蝠连心锁，准备了相机，可苦心打扮起来的女儿并不领情，在照相机前，生性好笑的女儿，就是不露笑模样，令我本来想拿照片与人炫耀的想法破灭了。

一个冬日，妻外出洗澡，睡梦中的女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在我的怀时哭起来，几次竟要背过气去。一气之下，我将她扔到床上，不料，她却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破涕为笑，令我心酸酸地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女儿很坚强，每次打预防针，从未掉过眼泪。10月为她查体验血时，眼看着针要扎进女儿嫩嫩的手指时，妻吓得闭上了眼，我的心里也颤颤地发紧。然而，女儿却愣没吭一声，惊得男医生和周围的人们连说了不起。

虽说才刚刚踏上人生的门槛，然而她表露出来的幼稚的行为，令我和妻感到欣慰。对三四十元买来的成盒（袋）的奶粉之类，女儿不甚乐意沾唇，相反，大人吃的馒头、面条、炒菜之类，她却吃得极香；女儿睡觉从不迷糊，一醒即起，每日清晨准时五点左右醒来，必让我抱着到户外玩耍上一遭；女儿与人为善喜欢与人笑，与人握手，但对不顺眼的人，想抱她是没门的；待人接物，既小气又大方，手里无论攥着什么东西，总是礼让在先，但物到人前又快速抽回，再也不肯撒手；对商店里五颜六色的玩具食品，或是别家孩子手中的玩具，女儿羡而不索……

一年的轮回，在亲人的呵护下，女儿犹如一棵小树，刚刚冒出嫩绿的枝桠。在这365天里，我与妻感到了为父母的不易，更体谅到自己父母的艰辛。

女儿开始蹒跚学步，生命的旅程刚刚燃起第一支红烛，愿女儿经得住风雨挫折，在这以后，当你每燃起一支红蜡烛时，都能映到为父母的欣慰的欢颜。

女儿，好好走。

1995.8.19

（本文刊于1995年8月19日《济南铁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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