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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仰头望着太阳的时候:她弯下腰把漫透汗水的笠衫挂好心疼的说

人气:334 ℃/2024-02-03 05:51:07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全婶患相思病的消息使我先是愕然,继而摇头否定。这不是天方夜潭吗?她既不是豆寇年华的妙龄少女,也不是新婚燕尔、丈夫远涉重洋后独居闺房中的怀春少妇 而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婆。你说,这不是科幻小说就是童话寓言,还能是真的?但是,又不得不令我深信不疑。哪有一个儿子编造自己的母亲害相思病的,除非是他神经病。我和寅生同年,是庚寅年出生的,故叫寅生。又是邻居,青梅竹马,感情甚厚,至今步入壮年,虽然远隔万水千山,仍然鸿雁往来。他说他母亲赴美后,整天坐在公园,目不转睛地望着一对对情侣,时而呆若木鸡,时而傻笑乱语,医生诊断为相思病。他说 在美国治疗数月,百药不效,托我在国内求医觅药,不日送回家乡就诊。往事如烟,一纸勾起我那早已尘封了的金色童年的库.藏。寅生家历来富有,在湖北宜昌的这个村子里首屈一指。

他爷爷在国外做生意,拥有几条街,真可谓富甲一方。他父亲到了成家立室之时,媒公媒婆闻风而动。也有欲攀龙附凤的父母,自荐女儿,上门求亲。一个时期人来客往,热闹非凡,给村子带来生气。他家也忙得不亦乐乎,雇人专门接待,凡来相亲者都有丰厚红包。据说来相亲的女子起码有一个连的人数。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他母亲幸运地被选中了。难怪他父亲 唾涎欲滴。她生得明眸跤齿,一弯柳眉映衬着莲脸香腮,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在婿然一笑中更加楚楚动人。其身材适中,体型恰到好处,总之笔墨难以形容。结婚前后 近百户的村子里沸腾声喧,异常热闹。村外搭起五个每个能容数百人的场子垒起临时火灶,十多天时间,村中男女老少在这里就餐,一天每个时刻,都有饭菜酒肉备就。无论是路过的远客还是乞丐等,一律请入楚席,任吃任喝。纵横数里村庄歹除了这里之外,不见炊烟几近半月。

其繁文得节令人眼花缭乱,人来客往,那番热闹之景象 隆重之场面就可想而知了。据说新娘三昼(即结婚的第三天)回门,突然接到国外急信,说寅生的祖父偶然得急症, 催其父亲火速赴美接管生意。此时事关重大歹他无心留恋如花似月的新娘了,即刻启程远涉重洋。解放后第二年,寅生呱呱坠地,降临人间,给这个事实上是两个寡母之家添了生息。我们兄妹八个步一家十多口人,房屋低矮破烂 从我懂事时起就记得常在对门口寅生宽敞的洋楼家里,或玩耍游戏,或同床午睡。一个春暖花开的傍晚 我找寅生,直奔他家,探头探脑往房里一瞧?但见一盏昏暗的豆油灯下,全婶左手托腮,右手拿着结婚照在凝神沉思,两滴泪珠从眼角顺着鼻沟流下来。我急忙掉头就走,四处寻找寅生。几经周折找到他 细述一遍。他竟毫无惊奇之状,低下头, 淡淡地说"她经常是这样的。"

农村夏天的晚上,人们喜欢在门口围坐着,一边手摇扇子,一边闲聊。我家里人多劳力少,母亲总是羡慕全婶的富裕生活,说"每天吃饭时,这班畜生齐刷刷的低头像猪仔在抢食,我心里就想,几时象全婶一样生活就好了。"全婶听后,凄然苦笑,叹了一口气,说"唉,家婆死后,我孤儿寡母,特别是逢年过节,纵是满桌鱼肉也食不甘味。我经常对寅生讲,你看林仔一家有生有息多幸福! "我小名叫林仔,和寅生一齐考入初中。此时全婶虽近不惑之年,风韵犹存。她爱好洁净,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但不喜欢穿妖里妖气的奇装异服 她长得虽丰姿秀逸,貌美过人,但举止从没半点轻浮。我慢慢发觉美中不足的是,在她的眉宇间常常流露出不易为人察觉的淡淡的惆怅与失落感。她家劳力不足,尤其是犁祀工夫,常常靠炳叔帮'贮。

炳叔自小失去父母,单寡孤独,生性豪爽,体魄强壮,乐于助人。他是寅生的远房宗亲,粗重农活自然就落在他肩上。他虽然比全婶小十岁八岁,但那一脸络腮胡子显得比全婶年纪还大。我与寅生情同于足,也经常帮助他家干农活。一个星期天,我随他们去种番荷。中午时分,天气闷热,我和寅生一个放前苗,一个施草木灰,炳叔犁垄,全婶起垄。我瞧见全婶望了几次炳叔,随后从挂包里取出一条毛巾递过去,轻声 : "抹净汗再干,感冒就麻烦啦。"炳叔脱下背心短格,全姆伸手接过后凝视着炳叔揩掠过后那发达的胸肌。当她见我望了她一眼时,脸上即时飞起一片排红,弯下腰把漫透汗水的笠衫放在挂包旁边。此后,我慢慢地发现,凡炳叔在她家的时候,全婶脸上才有光彩,露出一层欢愉的笑容。

不久村子里传出了风言风语,说炳叔和全婶如何如何。虽说他们仍然来往,但炳叔到她家的次数少了,全婶脸上的光彩也随之无影无踪。时光易 茧,岁月不留。我离开村子出来工作第三个年头,一天,寅生带着全婶来到我家里辞行,他被批准到美国的父亲那里去。寅生日自然一叹,说"我这一去妈更寂寞了,不是妈妈苦苦劝我,我不会去的。"全婶脸上纹沟纵横交错,衣衫显得宽阔,这明显是消瘦的缘故。她忧心地:阿生没见过他父亲,外面又有一家人了,到了外面,不知对阿生好不好呢? "我忽然觉得他母子很可怜,分别以好言安慰。

寅生临别时表示,在美国一有机会,就接母亲过去安度晚年。几年后,寅生父亲只身回来接全婶出国。全婶曾捎话叫我回村里一行,但因公务缠身,无法向她道谢。昕村人说寅生父亲回来不习惯乡村厕所,一晚也没在家里住过,只身一人在宾馆投宿…...我收住追思的缰绳,深为全婶的不幸惋悔。一家团聚本可以安享清丰富,谁知还惹出病来。老友相托之事,我马上到楼上与在医院工作的黄医生商量。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听了我近一个小时的介绍之后,提出了一个令我惊异的意见"她的病非炳叔不可。"尽管黄医生旁证博引,口呆喋不休地申述他的道理,我仍然不相信,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年轻时安然无事,数十年都过去了,反而暮年得病,且又是夫妻团聚之时。一个晚饭后,寅生托人告诉我,说他与全婶回来,叫我回村一叙。我即时起程,天黑前赶回去,直奔他家。

老友相逢,也顾不得互诉衷肠。只见全婶呆滞的眼睛毫无光泽,瘦削的身子何使着,似乎一阵轻风就会刮例,见了谁都无动于衷,回想起她十数年前的风姿,一阵悲凉不禁袭上我的心头。我对寅生说"国内有名的精神病院我了解过,是否先送去疗治一段时间再说。""我没这么长时间等候了,外面的生意放不下。"寅生双眉仍然紧锁,忧虑重重。"我可以每个星期去探望,你就安心出去吧。作为老友,我是做得到的。"寅生忽然抬起头来,断然地说"我考虑再三卜还是按照黄医生的意见,请求炳叔照顾,来我家里住,经济是没有‘问题的,但未知炳叔肯不肯? "

我自告奋勇,前往炳叔家当说客。炳叔终生未娶,至今仍然手然一身。自从寅生出国后,经常寄钱给他,前年资助他建了三层的楼宇,所以当我踏进他家里时,看着陈设一新的家具,与过去那低矮的破屋,泥砖垒起的床相比,真是天渊之别。我将来意向他一说,他沉思片刻后满口应承,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几个月后,炳叔带着全婶来我家里,但见全婶脸有光彩,似乎年轻了几岁。她还有一点害羞的神情呢。我望着炳叔和全婶,心潮突然汹涌澎湃,思绪象一匹脱缰的野马,纵横驰骋。我想了很多很多,很远很远。心情也异常复杂,未知是甜是酸是苦是辣,或者是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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