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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物件都有什么?老物件

人气:237 ℃/2023-12-14 18:54:09

不经意间,农村精致的小楼盖起来,磁砖把周身贴得亮敞敞的,上楼扶手不锈钢管在阳光的映照下金光闪耀,红瓦顶盖远远望去像铺上喜气的红毯,铝合金玻璃窗明几净,钢塑铁门雕刻字画高端大气,迎面而来是一种古朴优雅民俗气息。院坝水泥地面粉饰过,四围刻意修筑了花坛,花圃落英缤纷,五彩斑斓。不起眼的拐角处立起了漂亮的小阁房,顶着太阳能热水器,原来是浴厕分离式隐藏着牲畜圈舍。好一幅青山绿野、田园牧歌、小桥流水人家的新桃源画面,置身其中,整洁卫生的环境让人赏心悦目,神清气爽,羡慕留恋:土墙黑瓦露厕栏圈的农舍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秀美恬静的天上人间。不知情为何物?潜意识里总让人心存对已远去的老物件有一些念想和留恋,它可是在灵魂深处相伴过乡音乡情乡愁的精神家园?

一 煤油灯

每想起那一团小小的橘红色火苗兀立着,把黝黑的满屋照亮,心便暖意融融地回到童年。

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就对亮光很敏感。傍晚来临,一家人要为明天的生计忙碌,提着墨水瓶制作的油灯,一只手轻轻罩住有风的一边小心翼翼到泉水井担水把缸灌满,筹备男女老幼生活必需用品,为牲畜搅拌好半熟的糠草,有时陪伴家人从外面赶路回来,我感觉小小煤油灯就是浓浓的烟火气,功劳不小。

上小学读书,煤油灯就是黑夜里的太阳,每个同学都有一盏,睌自习点亮后,橘红闪烁,一排排跳晃不停,轻风翩转,无风眨眼,如星星辅展在面前,点点灯光映衬着稚气未脱红朴朴的笑脸。我惊奇地发现,专注看书写作业的,灯光笔直端庄;贪玩走神的,灯光萎靡卑微;打盹闲谝诳语的,灯光忽闪摇荡。似乎灯光有灵,是无言的神明,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白天,恭恭敬敬地放在窗台,晚上,客客气气请回课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是它监视我认真地诠识每个字,读好每页书,做对每道题,珍惜着时间的每分每秒。那时候煤油灯是宝贝,煤油稀少"金贵",需要不少鸡蛋或土产物资到很远的地方去购换,而且是限购,一瓶油用三月,大人们一般是舍不得用的,手边上的农活是摸着黑做的,有月亮的晚上,在月光下忙碌,银光很慷慨,毫不吝啬让你操作打理,走到哪里都跟着,直到你疲倦睡下。

经历过煤油灯的变迁,记忆中最早的煤油灯是小号的墨水瓶,瓶盖钻孔,用薄铝或铁皮卷起筷子细的圆筒,把旧棉花搓根细绳捻子穿入浸润在瓶内,火柴一噗哧就亮。用得久了,光线就会微弱,用小木棍或缝衣针轻轻提挑,立马通亮。后来买来台灯,灯座如倒扣的小喇叭,灯身似剔透的水晶球,灯口是铁制镶嵌有花瓣似的六齿灯罩托,内置耳环般小齿轮链动灯捻子,随意拔动,亮度可调节大小,因灯体高且有玻璃灯罩,比自制的灯油烟小更明亮又洋气,备受珍爱。为了防风方便夜行和高挂,不久用上了马灯,做工精细,容积大了不少,可高可低,可大可小,经久耐用。在黑夜里农村,比较固定的地方从窗户映射橘黄亮光,那一定是团团圆圆的满屋吉祥。

到我上中学的时候,人民公社是用电的,那时的电灯光很不稳定,常常忽明忽暗,甚至好几天停电,突然的灯灭,教室一片欢腾,同学们打哈欠吹口哨,唱歌嬉闹,漆黑的夜晚,脱缰的野马,姿意的快乐溢满校园。这时候,比较上进的同学自觉点燃备用的煤油灯或蜡烛,伏案完成当天的作业,大家聚在一起,用心复习当天的功课,探讨遇到的难题,那种纯洁的互助友谊如灯光般璀璨。我也发现,现在好几对结成伉俪的同学竟然是煤油灯下的同桌,灯为媒,连理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与子偕老,琴瑟在御,绝不是梁祝故事里那种苦恋般爱恨情冤。

后来,奋斗到小城,走出旮旯里又偏又僻的大山,那夜晚便是灯火辉煌,莹光灿烂,夜出如昼,非常方便,煤油灯便"退役"得惭行惭远。我时常猜想偏远山区的农户可能还有煤油灯继续着发光的努力,或偶尔派上用场。现在虽然看不到了,但回想起来,简陋的煤油灯,橘红的火苗,照亮了我的童年和少年美好时光,相伴我慢慢成长的日子,点点闪亮的灯光,照亮记忆,温暖也亮堂,值得在心里永远珍藏。

二 石磨子

我岀生在六十年代初,记事起,对有动态的物件影像最深的是石磨子,它整个陪着我十八个春秋岁月,别看它笨重呆板的模样,却是每个农户或缺不了的大家什,兢兢业业地守护着一家人的繁荣兴衰,无私奉献着自己的酸甜苦辣,走过艰难困苦的磨砺,一直恭送你走向富裕昌盛的静好岁月。

给我逢生的干爸,姓梁,是旬河岸郑家庄村人,就是远近闻名的好石匠,十乡八村的石磨子、盅辣窝子、大门蹲墩子、石料条子等都有他的身影。我岀生时,算命先生说我生辰八字弱,必须拜石头作干爸,因缘际会,碰巧遇到石匠作干爸,就不用再掏神费力了。说来奇怪,自从有了位石匠的干爸,我似乎身健力壮起来,很少生病,以后面临的难以预料的挫折坎坷经历也少了许多,很多事情自然地水到渠成。

听干爸给我讲做石磨子的经过:雕琢成一幅石磨很讲究,不是任何农家想置办就能遂愿的,必须找到大青石或花岗岩,整块一钻一锤一凿地慢慢切割下来,因为沉重难移,需先在采石场粗加工成圆柱形石磨盘,再运回家里,精雕细琢,待两块磨盘对接吻合,下盘固定在磨櫈上,上盘中间镂刻进料通道溜口,再顺着溜口密集地雕刻着一行行曲弯有序凹凸错牙的纹理线条,上下盘巧妙咬合,当转动上盘,把麦粒或玉米溜进通道后,石盘周围就会瀑布般流泻岀细细的面粉来。检验一幅石磨子好坏,最好是用泡涨的大豆磨豆浆,好石盘磨砺出来的豆浆细腻浓稠,豆渣细少,过滤出来煮成的豆腐鲜嫩润滑,口感特别好。

做好石磨子需要很高的技巧,除雕刻石头外,还要用木櫈做石磨支架,所以石匠和木匠不分家,工序完成一般需要十天左右,有徒弟帮忙也需一周时间,那时候的手艺人很吃香。陕南的石磨小巧玲珑,上盘沿有方孔固定扶座,用一个"7"字形手拐,尾部按横木两头拴绳索挂起,手握横档前推,就会循环往复旋转起来,连续干两小时也不会头晕眼花(不是人随石盘转动的那种劳作),稍有闲暇,我们搭把手帮大人们把需要磨岀来的粮食储备好,方便日常食用。我健硕的臂力就是经常推磨练出来的,至今还引以为傲。

妈妈是石磨的掌舵人。她会规划着一年四季的食材加工,千方百计丰富一家老小饮食营养,即使艰难困苦的单调日子,也能让我们吃得丰盛多样、口齿留香。通过石磨流溢过的豆浆豆腐,保留着原汁原味的醇香,磨砺出的面粉,细面摊饼蒸馍做糕点,粗粒煮粥蒸米饭,那一股股飘出的喷喷香,至今犹在唇口舌尖上。我还记得用石磨碾细的鲜辣椒酱、攸麦酱、熬制的麦芽糖,还有鲜玉米浆、青菜合豆瓣,一道道鲜美味,一碗碗馥郁琼浆,给清苦的岁月留下了无尽的希望,石磨转动着是无声无息的母爱所承受的苍桑,石磨奉献的是无法比拟和言表的妈妈情怀和芬芳。现在很难找到土法刨制的原始初味,愈发怀念浓浓母爱尽心用情陶醉岀妈妈味道的原创。

现在城里乡下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即使需要加工的原粮都可以用上现代化的电机电器,曾经过漫长岁月的实用劳动工具,已被新式机器所替代,今天的孩子们偶尔在公园里看到铺成路径的石磨盘,打听起石磨的历史,就会像讲述古老的故事,因为在超市里经过"磨砺"的食材食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十分方便。这时候,我总感觉石磨里的传承文化应该留存一二,让人们回忆起勤劳朴实的过往,倍加珍惜用汗水凝结而成的坚韧精神,使来之不易的美好幸福生活更加源远流长!

三 篾背篓

陕南山区,九山半水半分田,大诗人李白形象生动地说:"一山未了一山迎,百里都无半里平,宜是老禅遥指处,只堪图画不堪行"。莽莽大山,峦峰叠嶂逶迤,沟壑纵横连绵,大河小溪如网,植被葳蕤丛生,在没有公路延伸的年代,人们的土里刨食、生计供养、出行荷担,主要工具是背篓。

六七十年代,背篓是家家户户不可或缺的重要家俱,新旧接踵好几个,大的叫篓,竹丝编制,约一米高,象盛开的喇叭花,口圆底方,上大下小,编系着两条禁锢篓身的弯拌儿,结实耐用。中号称花篮,半米高低,口宽底窄,挎肩贴背很舒适。小点是筐箩,底宽口阔,腰圆体胖,小巧玲珑,取用适身方便。新编岀来的背篓,带有竹子的青绿和清香,坚韧而柔软,厚实而耐看,随着时光流逝,原先的青绿惭惭微黄,协背驮肩的地方摩擦得次第发亮,等若干年后,就是一付饱经风霜的苍桑模样。形状各有特点,各有各的功能,能满足一家老小适用,看看一家人是否勤劳躬耕,背篓的多少和优劣就是第一印象。

四季如一日,背篓陪伴一家人忙碌,春播撒种,要用它背农家肥往返数次给地里施足底肥,用它盛装良种或秧苗,用它捡拾地里杂草碎石枯叶败枝,搜寻畜牲爱吃的嫩叶饲草;夏天管护,帮主人抗旱追肥治虫害防草荒,照护田园蔬果有序分蘖扶正茁壮;秋天丰收,已成熟的五谷杂粮、薯芋瓜黍、蔬菜水果及时回收归仓,把田园喜悦和五颜六色装得满屋飘香。冬日到了,蓄饲料防畜饥,捡拾柴草防寒冻,储备生活日用必需品,装藏家什杂物或口粮。这不起眼的物件每时每刻都没闲着,岀门背着可以变钱的土特产和山货,进门驮回丰盛的细软与希冀,风尘仆仆又无怨无悔地为一家平凡的日子负重担当。每当我看到背篓满身布条绳索捆绑、粗细铁丝缠绕、花绿万状的裹携,以致被岁月的烟尘熏染得黑瘦枯黄,感觉到它和人一样,有泪汗、有悲欢、有苦甜,人间烟火味都在背篓里封藏。不禁惊叹它的质朴与单纯、忠诚和坦荡,触摸着它的身躯,不免唏嘘、感喟、怜悯和复杂,心里掠过丝丝被利刃划过的悸痛,为它艰辛的付出感动、崇尚。

我走过不少名山大川,目睹过崇山峻岭,赤手空拳都难以攀登的高崖,那些倔强的汉子挑夫,粗布衣衫,背负着沉沉的物资上山,表情木讷,肤色蜡黄,移步铿锵有力,喘息粗重,挥汗如雨,他们不懈拼搏的背后不知有多少深情的寄托,或许背着辛酸与苦楚,也背着快乐与丰收,背过岁月轮回,背负血泪悲愁,依然无奈地坚守,依旧步履艰辛地行走。他们背驮送上山峰的,是家园振兴的全部,是奉献大自然的繁荣。

我对背篓是有感情的,童少年用它割猪草、担物料、装上学的干粮和蔬菜,成人后帮大人收获庄稼、购买商货、走亲访友送礼物。后来离开村里乡下进城谋生,除了小商小贩临时摊位的蔬菜瓜果前偶尔有背篓的身影,方便游人观赏风俗民情的民宿刻意留饰外,平时很难见到这"亲切"的面容。岁年有更替,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日月换新天,或许现在的农舍还一时离不开背篓的实用,只不过更别致轻巧、奇样翻新,做成了人人瞻目的手工艺精品,款款进入都市阁楼,惭惭走向天南地北国内海外。

平原人喜欢用扁担,大山人习惯用背篓,都是环境造物使然。普通的背篓,背负着农家的生计,背负着农夫的坚韧和希冀,它装着烟火五味的气息,装着岁月久远的光影,装着乡亲父老徘徊的追觅,也承载着童少年美好的梦呓。我时常在想,生于秦岭大山的陕南人,终身依山而居,临箐而歇,以石为骨,以土为肤,以草木为毛发,以泉水为血液,以山路为经络。朝夕与山相处,背篓是最好的工具,它让我们摒弃浮华,远离奢望,脚踏实地,为打拼幸福而努力;它牵系我们为听得到乡音,留得住乡味,牵得住乡情,记得住乡愁,再盛装博大精彩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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