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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楚式青铜器:徐氏青铜器研究

人气:230 ℃/2024-04-01 14:04:40

随着出土材料的增多,南系青铜器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发展,徐国的青铜器是南系青铜器中较为重要、非常有特色的一部分。现在人们在探讨长江中下游地区青铜文化发展状况的时候,几乎言必及徐,但是徐国青铜器的文化面貌究竟如何,始终不是那么清晰。徐国虽是中华民族三大来源之一,东夷集团的主要代表,但徐国一直被视为“夷”,不受重视。一些重要的先秦古籍,如《尚书》、《诗经》、《礼记》、“春秋三传”、《荀子》、《韩非子》、《竹书纪年》、《山海经》,以及稍晚的《淮南子》、《史记》和《汉书》等书中,虽都记载有徐人的事迹,但大多语焉不详,而且相互矛盾之处甚多。虽然如此,凭借地下出土的商代甲骨卜辞与西周春秋青铜器上的铭文,再参以传世文献,我们还是能够对徐国的历史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商代晚期,她是帝乙、帝辛时主要的征伐对象和掠夺财富的目标。西周初年,她是鲁国的劲敌之一,在周穆王时曾经称王于淮泗之上,并率东夷族人向周王室进攻,被穆王合诸侯之兵所败。春秋时,她成为齐、楚、吴三大国之间的缓冲国,不时遭到大国的征伐,终于在公元前512 年,由于收留吴公子掩余触怒了吴王阖闾而被灭国,徐君率群臣奔楚。此后徐国便从历史上消失了。”

徐在西周时已为大国,国势的强大无疑为其青铜文化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前提,而且徐国所处的江淮地区盛产铜锡,故徐国铜器制作曾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李学勤对其做了高度评价:“上述各青铜器(指新出徐国青铜器——笔者注)大都制作精良,铭文字体秀丽,纹饰细致精美,为长江流域的风格,与北方的庄穆雄浑不同。”

徐国铜器铭文也得到了较高的评价,杨树达认为徐国青铜器铭文“文辞至简,用韵特精”,“此知徐之文治殆欲跨越中原诸国而上之,宜强邻之楚忌而必灭之为快也”;李学勤也指出徐国“有一些长篇铭文,除人名有特殊性外,甚至比中原某些器铭更觉典雅”。

研究徐国铜器不仅是因为它们制作的精良,铭文的典雅,更是由于它们具有的重要作用。陈公柔指出它们的重要性在于“可以将江淮下游诸如江黄等小国的铜器与长江以南,时代上大致相近的一些铜器在断代上、花纹形制上诸多方面可以联系起来。”

李学勤曾多次指出“不能只以研究金文作为研究青铜器的主体,要从多方面、多方位、多角度去研究,至少应从形制、纹饰、铭文、功能(组合)、工艺五个方面进行。”李学勤此说十分重要,如文中对“汤鼎”、“卵缶”认识的分歧,就是通过其功能(组合)解决的。但迄今为止,还未能见到一座完整的,可以指出确为徐国的墓葬,并且现确知的徐国铜器多为传世品,考古发掘的材料有限,所以现在对徐国青铜器的组合形式、形制纹饰等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就是上文提到的对“汤鼎”、“卵缶”问题的解决,也都是借助别国同类器的研究才弄明白的。我们现在所知确为徐国的青铜器,都是有铭文的,所以对徐器的研究只能先从铭文入手。除了现知有限的十几件有铭徐器,尚不知还有多少徐国青铜器已经出土,却因为没有明确的标志,而不能判定为徐器。因此把握已知的徐器的风格特征,再运用类型学等方法去鉴别未知的徐器,当是一条重要的途径。

本文所收青铜器都是由铭文可知确为徐国的,共十七器:徐王鼎、宜桐盂、庚儿鼎、沇儿镈、徐王子旃钟、徐王 又耑、义楚耑、徐 尹钲、徐王义楚耑、徐王义楚盘、徐令尹者旨 炉盘、徐王义楚元子剑、僕儿钟、徐王之子 戈、徐 尹汤鼎、徐王炉、次□缶盖 。徐国铜器种类较为齐全,有鼎、盂、盘、耑、缶、镈、钟、钲、剑、戈、炉盘、炉等,礼器、乐器、兵器、日常用品无不具备。值得注意的是徐器中保留了许多在中原地区业已不流行的商代的器形,如礼器中的耑,乐器中的钲铖,可见徐国深受商文化之影响,郭沫若就说徐国是“商文化之嫡系”。

徐国铜器虽种类较为齐全,但数量很少,而且多为传世品。在1961 年山西侯马庚儿鼎出土之前,见于著录的徐器有徐王 鼎、宜桐盂、沇儿镈、徐王子旃钟、徐王 又耑、义楚耑、徐 尹钲、徐王义楚耑、僕儿钟、徐王之子 戈等十器,占了现知徐器的一大半。此十器中沇儿镈据方濬益《缀遗斋彝器款识考释》“器出荆州”;徐王又耑、义楚耑、徐王义楚耑、徐 尹钲四器据《寒松阁题跋》于 1988年出土于江西高安;他器皆不明出土于何时何地。而宜桐盂现在仅有拓片存世,形制不明。科学发掘的徐器皆非在其本土,出土地点非常零散,山西、江西、湖北、浙江、江苏等省都有徐器出土:1963年山西侯马出土庚儿鼎11;1979 年江西靖安出土徐王义楚盘、徐令尹者旨 炉盘12;1973 年,湖北省襄阳县出土徐王义楚元子剑13;浙江绍兴出土徐 尹汤鼎、徐王炉;江苏丹徒北山顶出土次□缶盖。

李学勤16、李家和17、李世源18、赵世纲19等人都给徐国铜器作了分期,并各自列出了徐王的世系。现知有限的十几件徐国铜器的时代集中在春秋中晚期,“除徐王 鼎等年代稍早以外,其余各器的年代大都相当于鲁国襄公、昭公之世,即春秋晚期,至鲁昭公三一年……这一段时间不过五十年左右。在这段时间里,根据现在所能掌握的材料,还不足以按王世或世次来仔细划分,还不能构成一个在年代上的序列”。陈公柔把徐国铜器分成四个器群,还是很可取的。

据徐国世系、徐器的出土等情况,可将徐器分为五个器群:徐王粮器群,含徐王 鼎、宜桐盂二器;徐王庚器群,含庚儿鼎,沇儿镈二器;徐王子旃器群,含徐王子旃钟、徐王之子 戈二器;徐王义楚器群,含义楚耑、徐王义楚耑、徐王义楚盘、徐王义楚元子剑、僕儿钟、徐令尹者旨 炉盘、徐王 又耑、徐 尹钲八器;汤鼎器群,含徐 尹汤鼎、徐王炉、次□缶盖三器。由文献可知五个徐王的名字:

徐子诞22、徐驹王23、徐偃王24、仪楚25、章羽26。由器铭可知七个徐王的名字:徐 君、痽君、徐王粮、徐王庚、徐王子旃、徐王又、徐王义楚。在这七个徐王中,只有义楚见于文献。《左传·昭公六年》:“徐仪楚聘于楚。楚子执之,逃归。” 义楚为王事不见于文献,由徐王义楚耑、徐王义楚盘二器之铭文可知他曾为徐王,可补文献之阙。又据《左传·昭公三十年》“冬十有二月,吴灭徐,徐子章羽奔楚。”可知义楚为王在鲁昭公六年之后,鲁昭公三十年之前,即在公元前 536 年到公元前 512 年之间。故徐王义楚耑、徐王义楚盘的时代也就相对固定,应在此期间,可为徐器的标准器。铸造义楚耑时,义楚尚未称王,所以义楚耑的铸造应稍早于徐王义楚耑、徐王义楚盘。徐王义楚元子剑器主为义楚之子,僕儿钟之僕儿自称为义楚之臣;徐王 又耑、徐 尹钲与义楚耑、徐王义楚耑同出,徐令尹者旨 炉盘与徐王义楚盘同出,且都是春秋晚期器,皆可归入徐王义楚器群。徐王 鼎,《大系》定为春秋中叶器,是现知徐器中时代较早者。宜桐自称为季粮之孙,郭沫若指出“ ”字“殆粮之异文”,宜桐盂铭中的徐王季粮即徐王 鼎铭中的徐王 ,故宜桐盂可归入徐王粮器群。庚儿鼎稍晚于徐王 鼎,上有分解了的蟠螭纹,应为春秋中期器,铸此器时庚儿尚未称王。沇儿为徐王庚之子,此时庚儿已称王,沇儿镈时代晚于庚儿鼎,应为春秋晚期器,可归入徐王庚器群。徐王子旃钟的时代不甚清晰,李学勤谓其为春秋晚期,未说明原因,赵世纲将子旃误同于宜桐,并据此认为此器时代在徐王庚之前,当然也不可信。鲁昭公六年至三十年之间,已有义楚、章羽两王,徐王义楚之后为徐王章羽,章羽亡国,故他王皆在义楚之上,再据徐王子旃钟字体,形制来看,徐王子旃应早于徐王义楚。徐王之子 戈亦时代不明,可暂归入徐王子旃器群。徐 尹汤鼎、徐王炉、次□缶盖三器皆为徐灭国后所铸,时代较晚,可归为一群。最早将徐器汇集在一起进行整理研究的是郭沫若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大系》共收了徐王 鼎、宜桐盂、沇儿镈、徐王义楚耑、徐王 又耑、义楚耑、僕儿钟、徐 尹钲等数器。《大系》还误收了王孙遗巤钟,认为其“铭辞字体与沇儿钟如出一人手笔”,现知王孙遗巤钟确为楚器无疑。但由此亦可见徐器风格、字体与楚器很相近。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几批徐国青铜器陆续出土以后,一大批学者对徐器作了进一步的研究、考释,获得了可喜的成果。但对徐国铜器铭文作综合整理的只有 1992 年董楚平的《吴越徐舒金文集释》一书,现在有必要对徐国铜器作进一步地整理研究。作者不揣浅陋,对徐器铭文加以了整理研究。在写作过程中力争做到尽可能详尽地收集材料,对前人观点择善而从,对于确不能知者,持阙疑态度。古文字研究有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尽管李守奎师给了很大的帮助,但由于笔者学力有限,文中肯定存在很多错误,资料也肯定会有不少遗漏,敬请各位师友指正。为行文方便,文中只对导师

李守奎先生称师,对李师的老师林澐先生、吴振武先生称先生,对其

他诸位皆省去“先生”之称,且对诸位先生著述的引用或有不当之处,

恳请各位先生一并原谅。(一)徐王 鼎

刘体智旧藏。著录于《韡华》壬五、《贞松》三·二一、《文录》

一·三八、《小校》九·一八、《双剑誃》上·二·十七、《善斋》二·七四、《三代》四·九·一、《通考》考三一○图八八、《积微居》一二六——一二七、《通释》四·五六八、《铭文选》五六五、《集释》三·三、《集成》二六七五等。此器为传世品,通耳高约 20.5 厘米,浅腹,中腹饰蟠螭纹一道,范纹极浅,器表粗糙,三个蹄形足(图一,4-5)。应为春秋中期器。

郭沫若:“此鼎文字在徐器中较有古意,盖在春秋中叶”35;李学勤:“《通考》88 徐王 鼎,浅腹聚足,是春秋中期偏早器物,相当春秋僖、文时期”36。在口内侧有铭文四行二十七字,重文三(图一,2):王 用其良金,鑄其□鼎。用 (胹) 昔(腊),用雝(饔)賓客。子=孫=,世=是若。王 用其良金《说文》:“ ,邾下邑地,从邑,余声。鲁东有 城,读若塗。”,在金文中皆为徐国之徐,现确知的徐国铜器时代皆在春秋时期,其铭文中的国名,无一例外地写作“ ”。这种在用作地名、姓氏的文字上加注邑旁,造成专用字的现象,在春秋、战国时期是很常见的。裘锡圭在《战国玺印文字考释三篇》中列举了大量的例子,如:吕作郘,左作 ,鲁作 ,齐作 ,曹作 ,梁作 等37,其他如曾作鄫、六作 、干作邗等皆为此类。其实,在文献中“徐国”之“徐”也有写作“ ”的。《周礼·司寇·雍氏》注:“伯禽以出师征徐戎。”《释文》:“刘本作 。”董楚平《集释》云:“清人吴大澂著《愙斋集古录释文賸稿》,释《沇儿鎛》曰:‘ ,古徐字’。(卷上,玖下)定该镈为徐器,世皆从之。此后,金文 字皆释为徐国之徐,成为识别徐器的主要依据。”38字,旧多隶定为“ ”。董楚平引吴闿生《文录》之说:认为“ ,从井,取型范义,即度量字”。39按吴闿生、董楚平之说并不能使人信服。蒋玉斌认为此字“井”、“量”之间相距较远,似还应有一偏旁。据放大拓片,中间确有一“刅”字,故此字实为从刱,从量。刱,《说文》:“造法刱业也,从井、刅声。”“刅”为阳部初母平声,量为阳部来母平声字,音极为相近。 “粱”字与“量”同为阳部来母,也从“刅”声,可为其证。故此字为从刱、从量的双声字,应隶定为“ ”。这种在已是形声结构的字上再加注音符的字,被称为“注音形声字”。吴振武先生《古文字中的“注音形声字”》一文辑录了很多此类字40。此字在铭文中用为人名,其人在文献中不可查考。郭沫若认为“ ”字“殆粮之异文”,本铭的“徐王 ”即宜桐盂中的“徐王季粮”41,可从。鑄其□鼎鼎上一字,历来众说纷纭,或释 42,或释 43,或释飤44,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缺释。此字残泐过甚,漫漶不清,难以辨读。用 (胹) 腊“ ”字,吴闿生、于省吾先生释为鬻45,杨树达《 王 鼎跋》、《 王 鼎再跋》46,董楚平《集释》47皆释为“ ”,谓即“羹”字。郭沫若隶此字为“ ”,认为“ 当是胹之古文,《广韻》胹作 ,又引籀文作 ,从鬲而声,此从古文鬲采声,采声与而声同在之部。” 48 按,此字所从“ ”为“ ”无疑(可参《说文部首形义通释》、《金文编校补》)49,且从辞例看,“ ”字应为动词,释“ (羹)”于字形、辞例皆有问题。“ ”应为“采”,郭把此字隶定为“ ”完全正确,但“采”、“ 而”虽同为之部字,但前者为清母上声,后者为日母平声, “ ”未必就是“胹”字古文。董莲池说:“凡是从‘ ’的字,本义与所煮糜粥、汤等或烹煮炒烙等行为有关”50,此字之具体含义虽不知,但定为一个烹、炒之类的动词51。字,董楚平释为“庶(诸)”,于字形不合,待考。 字,董楚平谓此字从肉,合于“昔”字《说文》籀文“ ”。《说文》:“昔,干肉也。” “昔”之本义应为“往昔”,“ ”字,实即“腊”字,才是“干肉”的意思。“昔”字原被借用,表示“干肉”,后才增“肉”旁,造“腊”加以区别。《说文》不明这一发展过程,才误将“干肉”作了“昔”的本义。“昔”、“腊”两字,文献中常可互换。52用雝(饔)賓客雝,郭沫若释“ (饔)”53,容庚释“雍(乐)”54。对此分歧,董楚平作了很好的解释,他说因为“鼎是饪器,不是乐器”,容释“雍(乐)”虽“文义可通,但释饔更佳。55雝是“ ”字的小篆变体,借作饔,在此用作动词,意为燕飨,以美食待客。世=是若“是若”,吉语。“若”字残,很不清晰,郭沫若认为“依韻及古人恒语推之”当是“若”字。按,郭沫若之说甚确,本铭韵押腊、客、

若,三字鱼部入声,其音相叶。“是若”一词传世文献及铜器铭文中

常见,如:《诗·小雅·大田》“曾孙是若”,《诗·大雅·烝民》“天

子是若”,《鲁颂·閟宫》“鲁侯是若”、“万民是若”, 太史申鼎“子

孙是若”,均其例证。是,在此用为代词,表示确指,把宾语提在谓

词之前。如:惟你是问,惟命是从。古文字“若”作以手梳头理发使

之柔顺之形,故有“顺”意。《尔雅·释言》:“若,顺也。”郝懿行义疏:“若者,《释诂》云:‘善也。’善者,和顺于道德,故又训顺。”

此句是祈求子子孙孙,世代顺利无害。

(二)宜桐盂

著录于《文存》四·三九、《大系》一六五·一五九、《通释》四·五

六九-五七○、《总集》六九○八、《铭文选》五六六、《集释》三·四、

《集成》一○三二○。

此器现仅有拓本存世,有铭四行二十九字(图一,3),形制不明。

其时代应为春秋中期偏晚56

隹(唯)正月初吉日己 , (徐)王季糧之孫宜桐,乍(作)鑄

飤盂 (以) 妹。孫子永壽用之。

隹(唯)正月初吉日己

“ ”字多释为“酉”字。郭沫若:“‘日己酉’二字或误释作

‘丁亥享’,因有疑此铭为伪者,非是。”57以后诸家皆从此说。此

处释为“酉”的“ ”字较为特殊,“酉”字字形的上部自甲骨文以

下皆为平横,如:

(酉卣)—— (师酉簋)—— (徐王义楚耑)

末一字形选自同为徐器的徐王义楚耑,在文中也表干支。徐国铜器沇

儿镈中读为“酒”的“酉”字—— ,和在“ (沇儿钟)”、“ (徐

王义楚耑)”等字中用为偏旁的“酉”字,上部都是平横,从未有如

“ ”之上部作折笔者。酉的甲骨文字形本象酒尊,用以表示“酒”,

“酒”和地支“酉”古音相近,遂又借以表示地支“酉”58

。“酉字

字形实与商代陶质大口有肩尊,与铜折肩尊相近”59,故字形下部表

尊体的部分上宽下窄,到战国时期或有上下宽度差别缩小的,但未有

一例如“ ”字这样为上窄下宽的。“ ”字与“享”字较为相似,

但仍有不同,“享”字下部多为圆方形。“ ”为徐国铜器徐王義楚耑

中的“享”字,与“ ”也有差别。此字似“享”非“酉”,较为可

疑。除“酉”字外,铭文中的“初”、“日”二字字形、风格也较为特

殊。

本铭的纪日形式“隹(唯)正月初吉日己 ”,异于其他徐器。

徐器带有时间的铭文除本铭外共有八篇,形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带

有“初吉”的,一种是带有“吉日”的。带有“初吉”的又有两种形

式:

A、初吉+干支 隹(唯)正月初吉丁亥 (沇儿镈)

隹(唯)正月初吉丁亥 (庚儿鼎)

隹(唯)正九月初吉丁亥 (僕儿钟)

B、初吉+日才(在)干/支

隹(唯)正月初吉,日才(在)庚 (徐 尹钲)

隹(唯)正月初吉,元日才(在)亥 (徐王子旃钟)

带有“吉日”的形式为:吉日+干支

隹(唯)正月吉日丁酉 (徐王义楚耑)

隹(唯)正月吉日丁酉 (徐王义楚耑)

隹(唯)正月吉日初庚 (徐 尹汤鼎)

上述八铭,皆与本铭不同。

此篇铭文有上文所述种种奇怪现象,很是值得怀疑,但这也有可

能是当时刻铸的错误,作伪当有所本,后面铭文中出现的“ (糧)”、

“ ”等字不见于他器,且“ (粮)”字结构与后出楚简中的“粮”

字相同。此器已失,仅据铭文,实难定真伪。

(徐)王季糧之孫宜桐

,或隶为“ ”60,或隶为“ ”61。郭沫若谓此字“殆糧之

异文”62,李学勤从之,也释此字为“糧”63,至确。按此字上部所

从实为“量”字,只是上部竖笔没有穿出,较为特殊,“量”字下部

与“米”字上部借笔,遂成此形。大梁鼎铭文中的“量”字作“ ”,

上部竖笔也未穿出,正与此同。此字上从量下从米,应为“糧”字,

郭店楚简《成之闻之》篇中的“糧”字正是上下结构,可资参证,郭

沫若指出“ (徐)王季糧”即徐王 鼎铭中的“徐王 ”64

器主宜桐是徐王 之孙,故此器时代应为“春秋中期偏晚,约当

宣、成时期”65

“ ”字,郭沫若释为“宜”字,但此字与金文中的“宜”字:

天亡簋—— 宜戈—— 宜阳右仓簋

并不相同。赵世纲认为:“ ”字中间所从为“孚”,“ ”字从宀孚声,

读音孚。66他反对释此字为“宜”是正确的,但他认为此字从“孚”,

亦有不安,“孚”字无此形。

春秋时期,南方一些国家的青铜器铭文中有一个特点,器主往往

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以先世的名号67,如:“徐王之子庚儿”(庚儿鼎)、

“徐王庚之淑子沇儿”(沇儿镈)、“徐王义楚之元子”(徐王义楚元子

剑)、“曾孙僕儿,余 斯于之孙,余联 之元子”(僕儿钟)等。

乍(作)鑄飤盂 (以) 妹 “铸”字省略了下部的皿旁,可隶为“ ”。《说文》:“飤,粮也。”

此处与“食”同义,金文中或用食: 父鼎“乍(作)宝食彝”,仲

义 鼎“自乍(作)食繁”;或用飤:吴王姬鼎“吴王姬乍(作)南

凤·鸤鸠》:“淑人君子,其仪一兮。”郑笺:“淑,善。”沇,也作兖、

渷。《说文》:“沇,水。出河东东垣王屋山,东为泲(济——笔者注)。

,古文沇。”段注:“小篆作沇,隶变作兖。”沇水,文献多有记载:

《广韵·狝韵》:“渷,济水别名,出王屋山,东为济。沇,上同。”

《书·禹贡》:“导沇水,东流为济。”孔传:“泉源为沇,流去为济,

在温西北平地。”《汉书·地理志上》:“(河东郡)垣:《禹贡》王屋山

在东北,沇水所出,东南至武德入河。轶出荥阳北地中,又东至琅槐

入海。”《水经注·济水》:“济水出河东垣县东王屋山,为沇水。”由

这些文献记载可知,沇水发源于河南省济源县王屋山南,至温县入黄

河。又自荥泽复出黄河南,东流至山东省琅槐(今山东省广饶县)入

渤海,上流名沇水,下流名济水,主要在今河南、山东境内。徐王庚

之子名“沇”,说明当徐王庚之时,徐国应距沇水不远,或者是徐国

曾居沇水。历史上有关徐国的起源并没有留下多少确凿的记载,这或

许有益于探究徐国地望究竟之所在。

自乍(作)龢鐘

此器自名“龢钟”,所以旧称“沇儿钟”,但此器实为镈,经籍又

作“鑮”。《说文》:“鑮,大钟。”《周礼·春官》:“镈师中士二人”,

郑玄注:“镈如钟而大”。镈与钟形制相近,但钟口呈弧状,而镈是平

口;镈器身横截面多作扁椭圆形,也有呈叶形的,纽部多附有蟠曲堆

垛的兽形纹饰,无枚或有扁圆及其它形制的枚。镈除少量自名“镈”

外,多自名为“龢钟”、“诃(歌)钟”等87

中(終) (鶾) (且)昜( )

,郭沫若认为:“遗者钟作 ,许子钟作鶾,鶾字见《说文》,

曰:‘鸡肥翰音者也。从鸟, 声。鲁郊以丹鸡祝曰:“以斯翰音赤

羽去鲁侯之咎。”’(鸡,《说文》各本作“雉”;二“翰”字,《说文》

各本并作“鶾” ,郭所引文见段注——笔者注),是知 、 均鶾

之异。”88翰,形容高扬的样子,段注:“长也”、“高也”。

昜,王孙遗巤钟、许子钟等铭皆作“ ”,郭沫若《大系》、马

承源主编《铭文选》等也隶作“ ”。按,沇儿钟此字实不从“ ”,

应隶为“昜”,读作“ ”,意为钟声高扬,在其他铭文中还写作“揚”、

“湯”、“鍚”等。“中”读作“终”,用为时间副词,表过去,相当于

既89

;“ ”,用作“且”,“终鶾且扬”与《诗经》“终风且暴”、“终

温且惠”、“终和且平”、“终善且友”等语法全同90,意为:(钟的声

音)既高亢且飞扬。

元鳴孔皇

“鸣”字残,据徐王子旃钟、王孙遗巤钟等铭文“元鸣孔皇”,

此处应为“鸣”字。元,《广韵·元韵》:“大也。” 孔,程度副词,

《尔雅·释言》:“甚也。”“皇”通“韹”,徐王子旃钟铭文正是用“韹韹”;“韹韹”见于文献,又作“锽锽”、“喤喤”。“古代重言字可以单

说。钟铭的‘韹’字也应该是乐声之和的意思。”91或说,皇训大,

《说文》:“皇,大也。”形容钟声的盛大。92又说,皇,美也。93“元

鸣孔皇”意为响亮的钟声很和谐。

孔嘉元成

“嘉”有美、善义。《尔雅·释诂》:“嘉,善也。”《说文》:“嘉,

美也。”“元,大。甚之辞。成,备。《诗·齐风·倚嗟》‘仪既成兮’,

郑笺:‘成,犹备也。’此在解释为完善。”94成,一说读作盛95

。“孔

嘉元成”意为:很美妙又甚为完善。

用盤 (飲)酉(酒)

“酉”读作“酒”。其实“酉”的甲骨文字形本象酒尊,实即“酒”

之初文,后才借以表地支“酉”。盘,吴闓生(《文录》二·八)、于

省吾(《双剑誃吉金文选》上一,15 页)训为乐,《书·秦誓》:“民

讫自若是多盘。”孔疏:“盘,乐也。”

龢(和) (會)百生(姓)

龢,同“和”。《篇海类编·器用类·龠部》:“龢,《左传》:‘如

乐之龢。’又徒吹曰龢。今作和。又谐也,合也。”和,在此有喜悦义。

“ ”字原篆从“辵”,还见于 钟、中山王壶等器中,皆用为“会” 96

。“和会”一词见于文献,《书·康诰》:“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东

国洛,四方民大和会。”孔传:“四方之民大和悦而集会。”“生”读作

“姓”,“姓”由“生”滋乳而来,这种用法又见于兮甲盘等。“百姓”

指贵族,不同于现代汉语的“老百姓”。“和会百姓”意为:使百姓喜

悦集会。

(淑)于 (威)義(儀),惠于明(盟)祀

“ (惄)”与上文“淑子”之“淑”同义,即善。 ,方濬益

《缀遗考释》因辞例中此字下文为“义”而误释为“仁”,“郭沫若《大

系》与罗福颐《文存》均隶定为‘ ’,郭释作‘威’。”97义,用

作“仪”。“威仪”意为礼仪细节。《礼记·中庸》:“礼仪三百,威仪

三千。”“淑于威仪”即使礼节美善。

惠,常和“淑”同时出现在铭文中,如王孙 钟、王孙遗巤钟、

王子午鼎:“惠于政德,淑于威仪”等,也应为“善”意。《礼记·表

记》:“节以壹惠。”郑玄注:“惠,犹善也。” 明祀,当读作“盟祀”。

盟,《说文》古文从明,在金文中或写作“ ”,如王孙 钟、 钟

等。本铭则直接作“明”,文献中二字亦常通用98。或云:“明,形

容祀典堂皇美盛。”99

“终鶾且 ,元鸣孔皇,孔嘉元成”,是赞美钟声;“用盘饮酒,

和会百姓,淑于威仪,惠于盟祀”是讲此钟在饮宴、集会、盟祀中都

有很好的作用,利于表现各种礼仪,“用”字应一直管辖到句末。董楚平认为“和会百姓,淑于威仪,惠于明(盟)祀”这三句是说:“和

睦聚会的贵族们,善于修饬自己的仪表,柔顺得体的参加盛典。”

(吾) (以)匽(宴) (以)喜

“ ”、“吾”同音假借,又作“ ”。王国维指出:“古鱼、吾

同音,故往往假 、 为吾。”(《观堂集林·兮甲盘跋》)如:吴王

“工吴”常写作“攻 ”、“攻 ”。

(以)樂嘉賓,及我父 (兄)庶士

“嘉宾”,彭裕商指出此词“从不见于西周时期的金文和典籍,

而只出现于《小雅》和春秋金文,且较多见”。“ ”即“兄”字,

只是加注了声符“ (往)”。“兄”为阳部晓母字,“往”为阳部匣

母字,音近可通。宴,在本铭中意为喜、乐。《字汇》:“喜也”,《诗·邶

风·谷风》:“宴尔新婚,如兄如弟”。朱熹注:“宴,乐也。”“父 (兄)

庶士”亦见于徐王子旃钟,子璋钟(集成 113)作“用乐父 (兄)

者(诸)士”,庶、诸音通100义近,亦有众多义,《尔雅·释诂下》:

“众也”,又《释言》:“侈也。”郭璞注:“庶者,众多为奢侈。”

皇(韹)= (熙)=

“皇(韹)=”见上文,形容钟声洪亮;“ ”典籍作“熙”,《左

传·庄公二十九年》:“为之歌《大雅》,曰:‘广哉,熙熙乎!’”杜预

注:“熙熙,和乐声。”形容钟声和谐。101

沬(眉)壽無 (期)

“ ( )”即“期”,齊侯敦期作“ ”102

,《说文》“期”字

古文从日从丌(其)。

钟镈上的铭文往往分铸于不同的部位,但不管铭文起自何处,都

是向左接续的。如本镈铭文就分别铸在六个部位,顺序如下:正面钲

间:“隹正月初吉丁亥, 王庚之 子沇兒, 其吉”;正面鼓左:“金,

自乍龢鐘。中 昜,元鳴孔”;背面鼓右:“皇,孔嘉元成,用盤

酉,龢”;背面钲间:“ 百生, 于 義,惠于明祀。 匽 喜,

樂”;背面鼓左:“嘉賓,及我父 庶士,皇= =,沬壽”;正面鼓

右:“無 ,子=孫=永保鼓之。”许多铜器作伪者不懂其中规律,往

往在铭文顺序上露出马脚。关于铭文的刻铸部位及其阅读顺序,陈双

新《两周青铜乐器铭辞研究》一书第三章所述甚详103

徐器铭文多用韵,本铭韵读: 、皇,阳部;成、姓,耕部;

祀、喜、士、期、之,之部。

(五)徐王子旃钟

著录于《金索》一·六一——六二、《录遗》四·一——四·二、

《总集》七一·二一、《铭文选》五六八、《集释》三·七、《集成》一八二。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

据《金索》,此钟乃“孔荃溪在长安所得”。此钟形制较小,高

15.4 厘米;顶无甬,而有长方形环纽,上饰绹索纹;钲部无枚;篆

部也饰绹索纹;隧部铸变形重叠的鸟纹(图五,1)。时代应为春秋晚

期104。郭沫若认为徐王子旃钟乃伪刻105,然《金索》谓此器“字划

间亦有重绿凝结,当非今人所能仿造者”。赵世纲也认为徐王子旃钟

并非伪器,并从铭文字体结构,文例风格以及钟的形体和花纹诸方面,

详加论证106。此钟正、背面铸107铭文十四行、七十六字,其中重文

五(图五,2-3)。

隹(唯)正月初吉,元日才(在)亥, (徐)王子旃, (擇)

其吉金,自乍(作)龢(和)鐘, (以)□ (盟)祀, (以)

(樂)嘉賓,及我生(姓)我臥(僕),兼 (以)父 (兄)庶

士, (以)宴 (以)喜。中(終) (鶾) (且) ( ),

元鳴孔皇,其音 (悠悠),聞于四方,韹= (熙)=,沬(眉)

壽無 (期),子子孫孫萬枼(世)永鼓之。

隹(唯)正月初吉,元日才(在)亥

,董楚平释“丁”108,赵世纲、陈公柔、陈双新等释“癸” 109,马承源缺释,认为是“天干序数字未铸清”110。按,释“丁”

或“癸”,皆与惯见纪日形式相合,但字形上差别太大,难以成立。

赵世纲摹此字为“ ”111,由此释为“癸”,所摹“ ” 形与“ ”

差别很大。按,此字为“才”甚明,曾姬无卹壶作 112,郭·残一、

郭·语三·15 作 113,皆与此字相近。“才”在此应读为“在”。此

铭“日在亥”,“亥”为地支,较为特殊,而在“辰/日在某”的纪日

形式中,“某”一般为天干加地支,如:辰在丁亥(邾公孙班镈,集

成 140)、辰在乙亥(鼄公牼钟,集成 149)等,或只用天干,如:日

在庚(徐 尹钲)。但在这种纪日形式中,也有用地支的,如:辰在

寅(辰在寅簋,集成 3953),本銘“日在亥”正与“辰在寅”同。

“春秋战国铭文多‘吉日’、‘元日’等,而不称‘初吉’。”114但

本铭却是“初吉”与“元日”并用,正如赵世纲在《徐王子 钟与

徐君世系》中所指出“初吉”和“元日”并用,这是至今所发现青铜

器铭文中仅见的一例。对此赵氏解释说:“在这个纪时铭文里,初吉

和朔日重合”。但值得注意的是赵文前面讲到:“‘初吉’即‘始吉’,

有首善之意。‘正月初吉’就是在正月里的第一个吉日”,把初吉看作

一日;后文对于“元日”,又采黄盛璋《释初吉》一文中的说法,“初

吉之后又有元日,元日为吉日,但他又是初吉之一日,此非朔日莫属,”

实际上黄盛璋是把初吉看作一个时间段。这是相互矛盾的,未必可信。

参加“初吉”讨论的不下数十家,至今未有公论,王国维的“四分说”

认为:“初吉,谓自一日至七八日也”115,夏商周断代工程定初吉为

初一至初十116,其说虽未必完全可信,可将初吉看作一个时间段,

还应该是可取的。可从黄盛璋说,将“元日”看作“初吉”之中的一

个吉日。

(徐)王子旃 “ ”字一般隶作“ ”,李学勤释此字为“旃”117,未加解释。

林澐先生亦释此字为“旃”,并解释道:“币文‘甘丹’之丹作 、 ,

信阳简丹字作 。此当是旃字而增口旁。”118“ ”字所从“ ”与

“同”字相比,中间多了一短横(可参《楚文字编》473 页)。“ ”

上部与“丹”字相同,下部小“口”可看作增饰,“青”所从之“丹”

至春秋战国时期多增“口”形,可为之证。“ ”字不见于字书,“旃”

意为赤色曲柄的旗子,又写作“旜”。释“旃”较“ ”为好,但作

为人名,无论释“旃”或“ ”,其人皆不见于文献。

“徐王子旃”有两种断句方式:徐王子/旃,徐王/子旃,一般取

前一种。李学勤《从新出青铜器看长江下游文化的发展》认为王子旃

是徐的王族,所列徐王世系也把子旃排除在外。赵世纲《徐王子 钟

与徐君世系》认为子旃当为徐王之一,“因为徐国属淮夷,不与中原

同俗。例如:徐王庚,未为王时,自称‘庚儿’;徐王义楚,未为王

时,自名义楚。前者不称王子庚儿,后者不称王子义楚。”赵说可从,

现确定为徐器的铭文,未见有“王子”之说。同时赵世纲又把宜桐盂

中的“宜桐”释为“ 桐”,并认为此处的“子旃”二字即“ 桐”,

却不可信。如前文所论“ ”并非“ ”字,“ ”字应为“旃”,也

不是“ ”。

此句中的“金”、“自”、“乍”三字隐约可见,漫漶不清。

(以)□ (盟)祀

□字,赵世纲《徐王子 钟与徐君世系》释为“敬”,陈双新从

之119。此字虽漫漶不清,难以辨读,但证以他铭,释“敬”可从。

及我生(姓)我臥(僕)

“及我生(姓)我臥(僕)”,董楚平《集释》(269 页)释为“朋

生習宜”;马承源《铭文选(四)》(383 页)释为“及我者□生”;

赵世纲《徐王子 钟与徐君世系》释为“及我生(姓)我友”,对其

含义皆未加解释。“ (以) (樂)嘉賓”以下,至“兼 (以)

父 (兄)庶士”之间应有五字,其中前三字“及我生”应无疑议。

第五字“ ”,陈双新认为“从人从臣,可能为‘僕’字异体”120

论述甚详,兹不赘述。“僕”为古代官名,《龙龛手鉴》:“僕,官名”,

《礼记·儒行》:“更僕未可终也。”郑玄注:“僕,太僕也,君燕朝则正位掌傧相。”“僕”与“生”相对,“生”读为“姓”,在此意为官吏。

《书·尧典》:“九族既睦,平章百姓。”孔传:“百姓,百官。”第四

字很不清晰,因“僕”与“生”对,故应该是“我”字。

兼 (以)父 (兄)庶士

“兼”字很明显,赵世纲释为“ (肆)”,不确。“ (以)”

或释“台(怡)”亦可。

(以)宴 (以)喜

“宴”,董楚平释为“客”121,误。

本铭韵读:祀、士、喜,之部; 、皇、方,阳部;熙、期、

之,之部;全文三次换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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